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烽火刀侠

第五十八章斗智斗勇巧攻城 虚实结合巧取关

斗智斗勇谁更高,血战城下比计谋。

乔装部族兵追民,里应外合巧取关。

阿伏于吩咐完毕,中军官下去传令,不一会儿,铺路队分出一小部分,扛着木板向着护城河冲来。

城上弓箭手张弓搭箭对着河边,铺路队刚一靠近,城上箭如雨下,铺路队深谙军令,眼见城头箭雨劈头盖脸射来,转身撤退,潇洒而走,虽带不走一丝云彩,却留下一地箭矢。

而城头弓箭手看着射出箭矢,本以为能射死一人,但是满天箭雨一人未射死,空搭箭矢。

城上贺兰步鹿眼见此景,目呲欲裂,拳头狠狠一砸城砖,气得直欲杀人,心里暗骂。

“指挥攻城之人,必是老谋深算之辈,老匹夫你敢耍我,好,那咱俩就斗一斗智谋,你纵有千条妙计,我有一字之规,坚守不乱放箭矢,看你能耐我何。”

回首叫来守城校尉,朗声下令。

“给我传令,敌军正渡护城河,再给我放箭,节省箭矢不许乱射。”

“遵命将军。”

守城校尉屁颠屁颠前去传令。

就在传令之时,床弩、抛石机轮番上阵引诱城头放箭,但是城头毫无反应,轮到攻城塔得令走上一遭。

攻城塔到了护城河边,塔上弓箭手见城头即不放箭也不飞石攻击,不如我们攻击城头,张弓搭箭犹如飞蝗,向着城头射来。

贺兰步鹿一挥手,垛口边上之人,纷纷躲到垛口下,其随后下令,拉起挡板留出空隙给弩箭、抛石机,挡板做好移动掩护随机应变。

守城校尉领命带着军卒立起三四丈高木头挡板,护住城头,箭矢嘣嘣嘣嘣射在木板上,震的板后军卒叫苦不迭。

射了一阵箭雨,攻城塔上弓箭手,射得过瘾待要再射,城上贺兰步鹿怒了,下令抛石机对准攻城塔,给我砸,让他们不知天高地厚。

挡板移开,飞石腾空而起,砸向攻城塔,塔上弓箭手见飞石袭来,吓得纷纷往下跳,跳的快的落地摔得骨断筋折,疼得满地打滚**,未跳的被砸得身破血流脑浆炸裂而死。

攻城塔随之被砸碎,轰然倒塌,变成一地木头碎片。

阿伏于见手下阵亡,十分心疼,忙命人冒着被城头攻击危险,救回伤者。

阿伏于下令继续吸引城头火力,消耗城头储备物资,但是贺兰步鹿坚决不乱放箭,而且抓住攻城塔、抛石机、床弩敢在河边停留,几台抛石机一起抛石砸过去,消耗攻城一方器械。

赔了夫人又折兵,害的自己损失几台攻城器械,心疼的阿伏于百爪挠心。

一记不成再换一计,阿伏于命中军官下令,攻城器械不再出动,而是原地等待。

命十五支盾牌小队,强行渡河吸引火力,盾牌小队刚一入河还提心吊胆,生怕攻城箭矢射来,但是渡了一半也未见城头反应,正在奇怪之时。

忽听头上破空之声响起,仰头一看,满天箭雨如倾盆大雨落下,嘣嘣嘣嘣箭矢射中盾牌之声不断响起,盾牌小队人人心想。

“守城将领不过如此,与阿伏于将军比起来差得太远了,在阿伏于将军指挥下,攻下此城不过是小菜一碟。”

就在盾牌小队洋洋得意,渡过护城河之后,忽然吊桥放下,守城校尉率领骑兵猛然杀出。

马刀挥舞楼头就剁,盾牌小队个个举盾招架,但骑兵劈完一刀,急速掠过,反手一刀砍来,盾兵猝不及防,后背中刀惨叫一声,手中盾牌不觉落下,后面骑兵跟上一刀横削,人头飞起,血溅三尺,噗通一声尸体栽倒。

一百五十人盾牌小队,哪架得住数百骑兵强力冲击,不到片刻工夫,全部阵亡。

就在吊桥放下之时,阿伏于看到战机,立刻下令骑兵冲锋,争取冲上吊桥杀进城内。

但城上贺兰步鹿也是久经沙场之人,立即下令,弓箭手、床弩、抛石机对准河边猛烈攻击,决不能放敌军上桥。

攻城骑兵冒着石林箭雨冲锋,不断有人中箭倒下,飞石砸死,弩箭连人带马钉死地上,眼看着就要冲到桥边之时。

桥上骑兵下马推着巨大滚木垒高挡住去路,弓箭手城上一顿搭弓放箭,箭雨落下射死数名冒死试图冲过滚木敌军。

骑兵上马有序撤回城内,城上军卒一转绞盘轱辘,吱呀呀吊桥收起。

城下敌军骑兵推到滚木障碍,已然错失良机,只能仰天长叹,不能其感叹完。

城头箭如飞蝗,敌军骑兵仓惶撤退,留下一地尸体,战后残骸。

阿伏于看着此情此景,心里悲叹一声。

“看来守城之人也是久经战阵,谋略不输于我,看来的另想计策了。”

想到这,令旗向后一挥,八列军卒齐齐后退,撤到营里,而阿伏于则是凝望城头,思索着破城之计。

东面攻城以失利告终,而西南北三面攻城各有不同,西面继续敷衍了事,猛攻一阵没有成果,撤兵回营。

而南北俩面泽不尽然,继续盾牌手冲锋,攻城器械在后,一番激烈血战之后,攻守双方各有损失,打到午时,收兵回营。

白兰城攻城之战依旧如火如荼,双方不分出胜负誓不罢休。

而在白兰城激战之时,刘梦龙已然带领三千骑兵,纵马扬鞭向着沙洲城而去。

一路上,野花齐放,五彩缤纷,绿草悠悠,碧绿如毯,飞鸟鸣叫响彻天空。

闻着花草清香,感受着微风吹拂,满眼的鸟语花香,青山碧水。

让赶路的刘梦龙及身后大军身心愉悦,正在行进间,探马回报前面发现一个游牧部落。

刘梦龙挥手让探马带路,一阵马蹄声疾,烟尘滚滚,大军来到游牧部落外面,牧羊人乍见唐军手脚哆嗦,十分害怕。

刘梦龙叫过贺芒。

“你去与哪牧羊人谈谈,适当用银两感化他,让他放松一下,莫要对我军再生警惕之心,或许能有对我军有利消息,去吧。”

“末将得令。”

贺芒一拍战马,来到牧羊人身前,笑容可掬,拉着牧羊人的手问长问短,就如老友就别重逢一般,十分热情。

把个牧羊人弄得莫名其妙,但又不知如何拒绝与其谈话,最后贺芒的热情感动牧羊人,也叽里呱啦与他互动交谈。

贺芒见时机成熟,掏出银两带给牧羊人,打听最近可有什么消息,牧羊人回答,最近有一支几千人的部落,要归顺独孤部族,不日即将来至沙洲城附近,商谈加入步六孤部族之事。

贺芒谢过牧羊人,急忙赶回来,将消息告知刘梦龙,刘梦龙闻言哈哈大笑。

“真是天助我也,得此消息,夺取沙洲城轻而易举,出发。”

大手一挥,全军急速赶路,一路疾行,来到沙洲城外二十里,刘梦龙挥手让大军停下,纵马来到山坡,手打凉棚四处察看环视四周,最终一指一处山后低洼地带。

随后带领大军,来到此处安营扎寨,同时派出探马,分为数波四周巡视,一旦发现大型部落迁移立即回报。

而在此时,沙洲城西五十里外,一只三千多人游牧部落正在缓慢前进,领头之人一老一少俩人。

老者身穿紫色长袍,袍边绣着繁花图案,腰扎丝带,足蹬卷头长筒靴,腰挂马刀,头戴圆顶雉鸡帽。

观其五官,宽长大脸,颧骨微高,面色微黑,黑中透红,黑长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圆眼。

微微带点鹰勾的鼻梁,粗大鼻孔十分显眼,鼻下八字胡微微卷翘,微厚的嘴唇嘴角下搭,颚下五柳长须随风飘拂,大耳垂轮挂着银色耳环。

旁边少年生的一表人才,面白如玉,眉分八彩,目若朗星,英挺俊鼻,菱角薄口,元宝耳朵挂着一对金色耳环,更加显得其英俊不凡。

其身穿白色绣花长袍,腰扎板带,腰挂马刀,足蹬厚底长靴,头戴圆顶鹰羽帽,脖挂玛瑙项链。

俩人一边交谈,一边目视前方。

忽然一阵马蹄声疾驰而来,俩人闻声随即下令戒备,部落之人立刻抽刀在手,围成一圈防备着突如其来的危险。

蹄声停下,来人离部落十丈之遥,散开队形,将部落包围。

领头将军身穿银色大叶鱼鳞甲,头戴虎头盔,白色战袍外系着白色披风,将军年岁不大生得面如美玉,剑眉星目,鼻直口方,嘴角微微上扬,酒窝不笑自现,这位英俊小将,非是旁人正是刘梦龙。

老者拂胸一礼,朗声道:“不知这位将军带兵拦路所为何事。”

刘梦龙微微一笑道:“听说贵部落想要进城,我也想进城,所以想借你们衣服一用,不知肯借否。”

白袍少年不悦道:“对面将军,衣服借你,你们意欲何为,可否告知一二。”

刘梦龙闻言哈哈一笑。

“当着明人不说暗话,我率领唐军借你衣服,就是要攻下沙洲城,你借也得借,不借也得借,你们明白否。”

老者闻言沉吟不语,思虑着对策。

而白袍少年则是沉不住气,仓啷啷拔出马刀,一指刘梦龙。

“唐将,游牧部落最重英雄,你想借衣服可以,但你得先打败我,不然就是鱼死网破,也休想借到衣服。”

其话音刚落,刘梦龙鼓掌喝彩。

“好,你我就比上一遭,赢了我,我不再为难于你们部落,不过有言在先,你是比马上还是步下,由你决定。”

白袍少年双脚离蹬,一个白猿翻身下马,朗声道:“就比步下刀法,唐将有种下来一战。”

刘梦龙微微点头,按封簧仓的一声拔出唐刀,双脚点蹬,空中转身,一个旋风落叶式落地。

唐刀一压胳膊,来个夜战八方藏刀式,口中道:“请。”

老者见二人拉开架势,已准备动手,暗恨少年鲁莽之时,但又无计可施。

沉声道:“达步于侄儿,你千万小心,若是不敌认输不丢人,保命要紧。”

达步于冲着老者拂胸一礼。

“达薄干叔父,不必担心,我学艺归来正是一展身手之时,拿唐将练练手,叔父放宽心,等我好消息吧。”

话音未落,马刀高举,跳步近身举刀就剁,一招力劈华山威势惊人。

眼看马刀劈来,刘梦龙不急不慌,弓步斜踏,快步转身,一个旋风步转到达步于身侧,挥刀横斩一招拦腰断山,刀风凛凛气势磅礴。

行家一出手,便知斤两重。

达步于没想到刘梦龙刀法如此精湛,心里暗惊:“我得小心了。”

撤刀竖挡,底下一个扫堂腿,快如惊风猛攻刘梦龙下盘,守中带攻也是毫不示弱。

刘梦龙单脚点地腾空而起,另一只脚盘膝,双手一撮刀柄,唐刀随手旋转,随劲风转成刀刃旋涡,突然旋涡中一刀劈出,快如闪电直取面门。

达步于眼见刀刃旋涡,心知不妙,斜刀面门,凝神戒备。唐刀瞬间劈下,马刀快速往上一架,弓步后退半步。

俩刀即将相接之时,刘梦龙盘膝左腿,突然一伸,直踢达步于胸口,重如盘石一脚,若是踢中,必取其命。

达步于被这突然一脚,吓得大惊失色,冷汗直流,匆忙之中往后一仰,来个金刚铁板桥,身体紧贴地面躲过致命一击。

刘梦龙见其躲过,蔚然一笑,心道:“没看出来,这少年有俩下子。”

心念电转之间,身往下落,右脚一点左脚,俩腿弓步下踹,飞踢下盘,腿风呼啸势如奔雷,连续出腿猛袭。

达步于本以为,一个金刚铁板桥躲过了事,没成想其还有后招再袭。

惊慌之下来不及细想,一个就地十八滚,骨碌碌滚出多远,青草拂面、碎石割脸。

随着其滚出躲避,刘梦龙单脚点地,来个金鸡独立,唐刀一震,箭步上前,挥刀劈砍直取达步于。

达步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,马刀一横想,接驾相还,俩人斗在一处。

刘梦龙无论刀法掌法皆在达步于之上,短短二十几招还能打个平手,时间一长,三十招过后,只有招架之功,无有还手之力。

观战唐军这边,周万德与宋朝亮大声喊好。

“臭豆腐,看我们将军多厉害,这刀舞的只见刀花幻影,不见刀从何处出招,高、就是高,天下第一。”

旁边众将看着周万德,心说:“这个臭豆腐,吹牛真是不打草稿,还天下第一,你能不能要点脸,满嘴喷粪不可理喻。”

周万德话音刚落,宋朝亮接茬。

“哪个白袍少年,你没吃饱饭怎么的,光会招架防守,你倒是进攻啊,不是我家将军对手,还愣逞能,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,真是打肿脸充胖子,死要面子活受罪,不行装行。”

达薄干在一旁被气的,恨不得上来砍这俩人几刀,心里暗骂:“你俩看就得了,老废甚么话,真是老娘们的嘴又臭又硬。”

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,把白袍少年刺激的,恨不得摆脱刘梦龙,冲上来宰了他俩,堵上这俩人的臭嘴,实在太烦人了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
达步于一想别的,顿时就分心了,手上刀招也慢了,打斗之时最忌讳分心,一个失误就是命丧当场。

刘梦龙经验丰富,根本没受影响,眼见达步于刀招一慢,机会来了,一刀风摆杨柳,左中右连砍三刀,达步于手忙脚乱防御,刘梦龙底下一个勾挂连环腿。

猛踢下盘,耳轮中就听得,镦啪倆声,达步于被踢中大腿,脚下不稳,身子一倒,坐在地上。

刘梦龙踢倒达步于,并未再下杀招,而是单手一伸,拉起他。

达步于俊脸一红,拉着刘梦龙之手起身站好,单手拂胸低头一礼。

“我输了,输的心服口服,不过我有一个请求,我想知道你的姓名,日后再找你切磋。”

“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姓刘字梦龙,安西都护府游击将军是也。”

“失敬失敬,请坐下一谈。”

刘梦龙与达步于及达薄干谈了半日,劝他们带人不要加入独孤部族,等形势初定再做选择不迟。

达步于与刘梦龙相谈甚欢,最后相约西州见,留下俩千件衣服给刘梦龙,另送牛羊数十头,兵器若干,才与刘梦龙紧紧拥抱,分手道别,踏上返回部落原址之路。

而刘梦龙让贺芒带着邱光勇、李之卿、刘忠汉、张俊忠四人及俩千唐兵穿上牧民衣服步行,在前面亡命逃跑,而刘梦龙则带着周万德与宋朝亮俩人及一千唐兵,离他们三里之遥穷追不舍。

准备妥当,贺芒等人及俩千人马,撒腿就跑,跑出一段距离,刘梦龙留下五十人看守马匹牛羊,其余人等随他上马追赶。

一逃一追演的十分逼真,沙洲守城军卒一看其服侍,以为是投奔而来的部落牧民,打开城门,放他们全部进入。

可是这些牧民刚一进城,突然反目从衣服中抽出大砍刀,猛地砍向守城军卒,守城军卒猝不及防之下,死伤无数,城门随之失守,贺芒带人打开城门。

刘梦龙率领骑兵冲进城内,如一阵旋风纵马驰骋城内街道,沙洲守将独孤越山与独孤越河率兵拼死抵挡。

但是唐军骑兵在刘梦龙、宋朝亮、周万德三人率领下势不可挡,见军卒就杀,杀得城内死尸遍地,血流成河。

独孤越河单战刘梦龙,但其哪是刘梦龙的对手。

只见刘梦龙亮出黄金流星锤,唔的一声抡向独孤越河,一锤砸飞其大刀,反手一锤快如流星,啪的一声砸碎其头,脑浆崩裂死于非命。

独孤越山一看,来将凶猛不可抵挡,心说:“跑吧,逃命要紧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日后搬救兵再回来为兄弟报仇。”

其带领残兵败将,分为俩路,一路到白兰城给独孤越勒送信,请其快想办法夺回城池。

另一路由他带领退到伏俟城,找步六孤部族之人,一则避难,二则向其搬请救兵,与另一路救兵合围夺回沙洲城。

而唐军在刘梦龙率领下,不费吹灰之力,轻取沙洲城,也为日后战功填上浓墨重彩一笔,这是后话暂且不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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